帶有集聚效應的社交團購,讓不少中小微企業實現了靈活復工,更成為電商平臺幫企業消化滯銷產品的利器。何濤經營著一家旅游公司,疫情期間,公司原有青年結伴旅行和團建業務驟然減少,眼看復工期在本領域不宜啟動,何濤跨界“盯”上了社交零售,帶動員工嘗試靈活就業,找到了新的收入來源。
商品滯銷、消費需求改變……零售業連鎖反應之下,這些對接了生產端與消費端的社交團購,則早已加入疏通產業鏈流通“堰塞湖”的大軍中,去滿足疫情后期爆發式消費需求。
靈活就業
創業六年,何濤正面臨巨大的挑戰。受疫情影響,年前公司超過20萬元的春節長線游訂單全部退單,無法在老本行“開單”,何濤思索著跳出舒適圈,進軍從未涉足過的社交零售。
從2月開始,何濤嘗試依托品牌特賣平臺貝倉,在自己的社交圈進行貨品銷售。“剛開始自己也不太懂,每天都是官方推什么我就賣什么,素材和文案都是平臺制作好的,我就在朋友圈和群里發一發。”何濤說。
“公司會首先通過大數據初步遴選一些商品,然后再結合各個社群的銷售數據和實際需求,進行精準推送。讓數據和技術幫助剛入門的‘小白’迅速成長。”貝倉總經理姜瑩瑩介紹道。有了平臺的數據支持,何濤逐漸就入門了:“試水第一天我就賣了4500元的貨,自己也很意外。”
慢慢地,何濤摸索出了一些“門路”。“在適合的群里賣貨效果更好,例如所在小區的團購群里,需求更為集中,有一次一天賣出了70多箱餅。”何濤介紹道。自己摸索出了一些門路后,何濤開始帶著員工和身邊的朋友一起做。“我看到想做的員工和朋友多了,就拉了群,也建立了自己的社群。”短短一個月,整個社群的銷售額就接近50萬元,何濤個人的收入也超過了4萬元。
復制經驗
事實上,不僅是何濤,在本職工作和收入受疫情影響嚴重的情況下,靈活就業成為許多人的選擇。從“共享員工”到在線兼職、云客服,再到美團新增20萬個靈活就業崗位的“春歸計劃”,疫情持續期間,靈活就業成為“穩就業”的重要途徑之一。
“已經出了正月,店鋪還沒開門,家人都很著急,但是也沒辦法。”開小超市的陳芳充滿了無奈。相對于線上而言,靠人流量賣貨或提供服務的線下門店在這個春季面臨更大的壓力。在房租、人力成本等重壓下,線下零售急需擺脫入不敷出困境。
疫情期間,物流稍微恢復之后,陳芳在貝店上的生意就“開張”了。“大年初幾,物流稍微恢復了一些,就開始賣貝店的貨了。”陳芳說。這樣一個月下來,陳芳也有了一筆可觀的收入,“比一般上班族的收入還多一些,夠一家人的開銷了”。
不僅僅是這兩家平臺,多元化的靈活就業正在成為新增就業的新生力量,各種類型的數字經濟平臺則會成為提供靈活就業崗位的主力軍。同樣是以社交團購見長的蘇寧拼購、京喜等平臺,正協助眾多中小微企業復工復產、化解產品滯銷難題。
疏通滯銷
當然,遇到經營難題的除小微企業創業者,還有眾多產地的農戶們。部分城市居民買菜需求增加,農貨供需比例跟以往相比發生較大變化,在此背景下,生鮮消費轉戰線上,強社交屬性的社交團購順勢抓住時機,更有農戶在直播間里跨界做起了主播。
疫情期間,部分地區農產品因物流相對減少而出現滯銷。但農產品具有較強時效性,以西紅柿為例,賞味期在3-15天左右,農戶收上來的西紅柿若不及時售出,將會出現損失。2月13日,蘇寧拼購開通助農綠色通道,加快審批速度,派專人手把手教農戶開設網店,蘇寧物流、天天快遞保障物流暢通。截至目前,蘇寧拼購累計幫助600多戶農戶銷售了逾千萬斤農產品,攀枝花的西紅柿、云南的土豆、陜西大荔的胡蘿卜、湘西的蘆柑等拼購村的農產品位列銷量榜前列。
類似的情況還發生在云南,社交團購則為鮮花商戶們開辟了新市場。斗南花卉產業集團運營總監董瑞稱,今年情人節期間,鮮花交易量、供應量只有去年同期的30%-40%,批發價格僅為去年的1/3,物流成本上漲超過2倍。據了解,接入云南鮮花基地的京喜,幫著花農們在短時間內賣出3000萬支玫瑰。京喜通過直播視頻、商家連麥、互動講解等形式,為消費者呈現滯銷景象及鮮花溯源,鮮花商家自行開通線上直播。
據了解,眾多電商平臺主動為新入駐的商家降低門檻并在資金方面進行扶持。蘇寧拼購啟動了“白名單”機制,貸款策略“一廠一議”,確保復工資金需求,保證資金鏈健康運轉。京喜向超過30個類目開放“直播小店”運營模式,對于入駐京喜平臺的商家,設置最快6小時審核的極速入駐綠色通道,提供證件代辦服務和免費代辦入駐。
突如其來的疫情不僅是一次“摸底測驗”,也是一次能力的集中釋放。電商企業青睞有加的社交團購,正助推快速解決商品滯銷問題,成為盤活全產業鏈的關鍵。
電子商務交易技術國家工程實驗室研究員趙振營直言,社交團購長期形成的價格優勢在疫情期間集中釋放,多數消費者憑借慣性下單消費,對提振消費信心、助力企業重回快車道有所助益。“但是,社交團購只是多種手段之一,早期形成的固有印象存在制約作用,平臺仍需不斷優化商品品質,發揮定制化作用。”